散文：牵牛花开

作者： 胡佑志

平常日子里，我不善于去种养一些花花草草的，朋友送给我牵牛花的种子，我却将花种随意仍在了我家的围墙脚下，从此，就再也没有过问过。

无心插柳，柳却成荫。没过几日，竟然发现墙脚处长出了牵牛花的嫩芽，继而又生长出几片嫩嫩的叶芽，细细的，翠翠的。不多时日，枝蔓就随着围墙一路攀爬，枝条藤蔓向四周扩散，一月光景，藤蔓就爬上了墙头，相互缠绕着，先前的藤蔓因自身的重量垂下来，但末梢的嫩条便又悄然挺立，高昂着头，向上伸展着枝叶，与上面更粗的枝条缠绕在一起。每一个叶柄处生有一个花蕾，有的含苞欲放，羞涩地打着朵儿，有的开枝散叶，鼓着小嘴尽情而歌。那藤蔓密密麻麻地缠绕着，不惧艰难地攀援着。前一晚还是小小的花骨朵儿，早起看时，已经是精神抖擞，绽放在枝头了。

盛夏烈日下，独坐窗前，品一杯香茗，看围墙上的牵牛花一片片，一簇簇，一团团，引来蝶飞蜂舞，心中顿感惬意。一片片的绿叶中还夹杂着几个未成熟的花蕊，摇摇欲坠，那欲开未开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去扶一下，可又害怕伤害了这嫩嫩的花蕊。牵牛花每天清早开花，午后就慢慢萎谢了。若早上起来晚了，就无法看到牵牛花那娇艳婀娜的身姿了。

牵牛花属一年生攀援花卉，倚墙、倚树、倚坡顺势而长，藤蔓盘绕，叶子碧绿，花多而色杂，有粉的、红的、蓝的、紫的、白的，花形似喇叭，又称为喇叭花，有首童谣这样唱道：“篱笆下，有颗花，什么花？牵牛花。牵牛花，真笑话，不牵牛来吹喇叭。”

秋赏菊，冬扶梅，春种海棠，夏养牵牛。可见，在百花从中，牵牛花可算得上是宠儿了。京剧大师梅兰芳独爱牵牛花。他在自己庭院里种了百余株，夏末秋初，雨露滋润，昼开夜眠，争相怒放，十分可人，他说：“最感兴趣的当属牵牛花了，因为这种花不单可供欣赏，而且对我有莫大的益处。”据说他演《贵妃醉酒》中赏花一节的优美身段，就来自他种牵牛花的某些启迪。为此，齐白石老人在送给他的牵牛画中题写：“牵牛花发思梅家。”

牵牛花的花期很长，藤蔓所到之处，处处有花开。而我最喜欢粉红的牵牛花，因为它给人以浪漫、温馨的感觉。也许，这就是我酷爱牵牛花的原因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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