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保姆这些年－豪门生活之疲于应付（757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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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进小区后，一路车辆稀少。现在陌生的别墅客厅布局错落有致，显得静谧、神秘。

李小姐曾和前夫一起开过小公司，在李先生家服务的时候也算见过些世面，所以来到这样的环境里，并不怯场。

莎莎却把小身子靠李小姐更近了些，被李小姐牵着的小手也抓紧了李小姐的手。

李小姐和毛总对视了一下，毛总说：“人可能在楼上。你们俩去沙发上坐一会儿，我去把东西拿进来吧。”

看他的样子，倒是对这里很熟悉。

既然这样，李小姐带着莎莎，跟着毛总又来到了院子里。

院子里除了毛总的车，还停着另外一辆李小姐认不得牌子的小汽车，应该是小众且低调的好车。

前院靠左边有一个小亭子，里面有石桌石椅，亭子外面是一个假山和水池，从这个角度看去，正好把别墅主体的大门挡了半边。

听说这是一种风水讲究，李小姐也不懂，就当个景看看。

毛总把买的东西搬下车来，对李小姐说：“进去吧。”

于是，带着莎莎又进去了。

这一次，刚打开纱门，就从餐厅后面那扇门里走出来一个系着围裙的女人来。

女人五十来岁，长相很一般。头上戴着一只蓝色无纺布一次性帽子。大概一米六左右，长得敦厚壮实，胸前和屁股很结实，颇有点丰乳肥臀的感觉。

毛总马上露出笑脸道：“云姐，已经在开始忙啦？”

云姐却只是微微露出一个笑，很快就恢复了一脸平静，不冷不热地说：“毛总来啦？这是你太太和小孩呀？”

毛总点头笑着说：“哎。孟总他们不在家吗？”

云姐眼皮朝上抬了抬说：“在楼上。那你们先坐一会儿，我去厨房忙了。”

毛总说：“哎，好的好的，需要帮忙就吱声！”

云姐没有再说话，一扭肥硕的屁股，进了厨房把门关上了。

李小姐觉得毛总受到了冷落，觉得有些尴尬。

毛总却毫不在意地说：“我们去沙发那边坐一会儿吧。”

三个人在沙发上坐下，那只原木雕刻的大茶台上有一套茶具，还有一叠一次性的纸杯。

毛总并没有让李小姐泡茶，而是自己接了一壶水烧开，给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白开水。

李小姐小声问：“你现在学着喝茶，也是受这里影响？”

李小姐说着，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面前的大茶台。

毛总很小声地说：“少说话。”声音像蚊子嗡了几声，李小姐听清楚了。

一抬头，墙角一只监控黑黑的摄像头正对着这边。

才喝了两口，就听到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，毛总起身走到了楼梯边上。

电话里那个有些阴郁的男声又响了起来：“来啦？”这种随意的语气，只有很熟悉的人之间才会用到。

毛总却是不敢大意，提高了些声音说道：“我们刚到。”

压花玻璃后有人影一晃，出现了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。身材硕长偏瘦，穿着一件普通的圆领白色T恤和一条到膝盖的大裤衩子，脚下是一双蓝色拖鞋。

男子用大而明亮的眼睛看着沙发上的李小姐和莎莎问毛总：“这是你的，那个，对吧？”

毛总忙跟在孟总身边陪着笑脸说：“对，我女朋友和女儿。”

孟总转而对李小姐点了点头说：“随便一点，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。”

说着绕过茶台，坐在了沙发上。

毛总也走过来坐下了。

孟总看着莎莎，露出一脸笑容，和蔼地问：“你叫莎莎对吧？几岁啦？”

莎莎说：“我四岁了。”

孟总说：“一会有一个小哥哥和你玩。他妈妈去幼儿园接他去了。”

莎莎转身望了李小姐一眼。

李小姐说：“你一会儿见到小哥哥，问问他几岁啦？”

孟总瞥了一眼李小姐，有些温不经心地说：“六岁了。下半年读一年级了。”

说着开始泡起茶来。

孟总说：“今天来的这个人，他的两家公司都需要你们的产品，以前还做外单，这一两年差一点。估计后面还会好起来，你如果搭上他这条线了，以后只管生产质量就行了。其他的不需要费太多心。”

毛总说：“他的公司在哪里？”

孟总的脸上已经不带笑容了，恢复了平静。可不知道为什么，李小姐总觉得他有些阴郁。

孟总说：“这边一间，浙江那边还有一间。这边的规模要大一些，你先接触着，时机成熟了可以去公司看看。”

“他们的实力很雄厚的，这一点你不用担心。”孟总抬起头来，认真的盯着毛总。

毛总说：“大哥你介绍的人，当然值得信赖。”

孟总说：“你在网上一查就清楚了。”

院子里又开进来一辆车。李小姐插嘴道：“来客人了。”

孟总说：“不是，我媳妇和儿子。”

李小姐带着莎莎起身，去了门口和孟太太他们打招呼。

孟太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。一头长发随意绾在脑后，身高大概在一米六四或六五之间，穿着一件印花衬衫，下面配着黑色直筒裤和一双浅口小皮鞋。

孟太太进屋后，冲毛总笑了笑，就上楼去了。

留下六岁的小男孩自己背着书包，去了茶台那边挨着爸爸坐下。

孟总亲热地叫道：“儿子，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？”

小男孩点了点头。孟总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说：“那就好，去厨房让阿姨给你弄点水果，和莎莎一起吃。”

小男孩起身去了厨房。

李小姐带着莎莎也跟了进去，小男孩正和那位保姆大姐一起站在冰箱前挑选水果呢。

挑了橙子和弥猴桃，李小姐对保姆大姐说：“你忙吧，我来给他们切。”

保姆大姐便把水果交给了李小姐。自己继续做饭。

灶台上已经有一些做好的菜，李小姐看了看，有卤水鱿鱼、红烧海参、烧脆皮五花肉、酸菜鲈鱼、火腿蒸大黄鱼。

都做了一些摆盘，大姐正拿着一张厨房纸，小心地擦拭着盘子的边缘。

今晚的家宴客人并不多，除了毛总一家，还有四位。

其实三位都是陪客，那位姓丁的先生才是今晚毛总需要重点认识的。

丁先生看起来四十多岁，理着清爽的小平头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。穿一件竖条纹的T恤衫，一点小肚子都没有。

丁先生低声和餐桌上的人说着话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，不像生意人，倒像从某高校里面走出来的青年讲师之类的。

席间，毛总负责倒酒，保姆大姐每次端菜出来，也都走过去交给毛总，让他上菜。

那位孟太太只顾自己和儿子吃饭，话很少，并没有和客人们多交谈。

毛总主动叫了她几次嫂子，试图和她聊天，她也只是简单应付两句。

酒桌上的事情，李小姐并不太懂。但也知道今天这样的场合，毛总是难免喝酒的。所以也学着孟太太，只是带着莎莎吃饭，并不多言。

喝到中途，倒是孟总说了一句：“毛总最近血压有点高，今天是家宴，大家尽兴就好。”

毛总说：“我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服务好各位大哥。今天我是小弟。”

不管话怎么说，酒仍然是一轮接一轮的喝着。

孟太太吃饱后，和客人们打了声招呼，就上楼去了。

李小姐和莎莎吃饱后，和那个小男孩坐在沙发那边玩。

晚宴从下午六点多，持续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，其他人都有了酒意，只有孟总依然脸色如常，看起来神清气爽的。

毛总的脸微微有些发红，但说话思维敏捷，口齿清晰地谈笑风生着。

其他三位陪客大概已经喝得差不多了，把椅子搬离了餐桌一些，坐着聊天。虽然是一副拒绝的姿态，但他们面前的酒杯里还有酒，说话还会继续喝的，只是中途休息吧。

那位丁先生说话明显已经带了酒意。

大概是为了方便交流吧，他的座位和毛总相邻，只见丁先生一伸手， 搂住了毛总的肩膀，在他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。

毛总大声笑道：“可以呀！”

看这个样子，一时半天结束不了，莎莎今天很争气。

不仅吃饭的时候表现得文雅有礼，而且已经九点多了，没有吵着要睡觉，睁着眼睛看着酒桌上，精神挺好的。

李小姐不想孩子过早的看太多这种酒局上的事情，所以对小男孩说：“可以带我们去你们的院子里转一转吗？”

小男孩说：“可以呀，我还可以带你们去院子外面走一走。”

李小姐笑了起来。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。

李小姐挺担心毛总的。也没敢走远，在附近走一会儿，就回到孟总家的院门口听听里面的动静，看酒局结束了没有？

一直等到十点多，孟太太从门里出来了。

李小姐看到她已经换了衣服，披着头发。估计她已经洗过澡了。

孟太太对李小姐露出一个笑的表情后，对儿子说：“你是和妹妹再玩一会儿？还是上楼洗澡？”

小男孩说：“再玩一会儿吧。”

于是，孟太太又回了屋里。

快十一点的时候，李小姐透过纱门，终于看到有人陆续从酒桌那边起身，去了茶台那里。

李小姐内心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，总算是喝完了。

有客人从门里出来了，说着告别的话。

孟总一个人出来送客，见到了和莎莎站在一起的小男孩，说：“儿子，过来和爸爸一起送客。”

保姆大姐早早的就把院门打开了，等候在一旁。

三位陪客都走了，却还没见到毛总和丁先生出来。

李小姐想了想，牵着莎莎进屋去了。

客厅里只剩下了毛总一丁先生，只见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。丁先生用手搂着毛总的肩膀，把自己整个上半身都靠在毛总身上说：“一会我带你出去玩。”

毛总说：“嗯。”

丁先生刚一站起来，脚下就像跳探戈一样动了起来。身子也左右摇摆着。

毛总起来扶住了他，劝他坐下。

丁先生却说：“不坐了，我们走！回家。”

这时，孟总送完客人也进屋了。让小男孩上楼后，孟总对丁先生说：“老丁，要不你就在我家里睡一晚上吧？”

说着，就对保姆大姐使了个眼色。

保姆大姐二楼去了。过一会儿了，又扭着腰肢下来说：“孟总，房间收拾好了。”

丁先生说：“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吗？”

孟总说：“怎么是你一个人呢？还有我们一家三口和阿姨呢。”

丁先生问毛总：“你呢？”

毛总说：“我回家呀。”

丁先生用手指着毛总说：“你不能走。”

李小姐听着丁先生的声音里虽然有酒意，但吐字还算清楚，不至于醉到说胡话呀？

果然，丁先生拉着毛总朝楼梯边走边说：“走，今晚你陪着我。”

毛总说：“好，我送你上去。”

孟总对李小姐说：“你们在这里等一下，我们两把他送上去。”

李小姐带着莎莎坐在沙发上等着，莎莎眼皮都开始打架了。

李小姐索性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。

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，三个大男人又下来了。丁先生对孟总说：“我不住这里。我不能打扰你们。”

孟总有些不耐烦了，皱了皱眉地问：“那我给你叫个车去酒店好吗？”语气还是很好的。

丁先生吭吭叽叽了半天，不说话。

毛总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丁总，我帮你叫个车，把你送到酒店，你看行吗？”

丁先生一直抱着毛总，两个大男人，就这么面对面的抱着。

保姆大姐都已经收拾好餐桌了，远远的在厨房门口，冷眼看着这边。

这边不结束，她也没法下班。

丁先生突然笑了，打了个嗝，拍了拍毛总的后背说：“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
孟总说：“他去干嘛？”

丁先生说：“陪，陪我睡觉。”

孟总倒抽了一口凉气，翻了个白眼说：“你让毛总陪你吃饭、喝酒、唱歌都行。你让人家陪你睡觉这不太好吧？人家媳妇在这里呢。”

丁先生看着李小姐，梗着脖子说：“在这里怎么啦？”

毛总说：“对对，不就是睡个觉吗？”

正好，莎莎已经睡着了，李小姐吃力的抱起她，对孟总说：“我去车里等。”

孟总点了点头，帮李小姐开了门，又跟过去把车门也打开了。

李小姐先坐进了后排，小心里把莎莎放在了座位上。又绕到驾驶位，把车开出了院子。停在院外等着。

又过了好久，毛总和丁先生拉拉扯扯的从屋里出来了。后面跟着送客的孟总。

丁先生不肯走，毛总硬拉着他。走到院门口的时候，丁先生一把抓住了大铁门上的铁杆。

孟总问道：“你不想走，就在我家里睡一晚上算啦。毛总还带孩子呢。让他们早点回去吧。”

丁先生说：“今晚都别睡觉了，我们去找地方洗浴去。”

毛总说：“行，今天你说去哪里，我都陪着你。”

丁先生这才把手松开了。

毛总扶着丁先生，回头对孟总说：“你快进去休息吧。我会把丁总安排好的，你放心吧。”

丁先生一下子甩开毛总的手，自己走到车门边说：“走，我们回家。”

李小姐本是降下车窗听他们说话，现在听到丁先生的话，想到莎莎还在后排呢。

李小姐把车门全部锁住了，任由他在外面敲门。

毛总和孟总跟了过来。

毛总说：“把门打开。”

李小姐把门打开了，毛总抱起后排的莎莎后，对丁先生说：“你先上车吧。”

孟总扶着丁先生上车后，毛总抱着莎莎坐在了副驾上。

李小姐问：“能这么坐吗？”

毛总说：“开到小区门口后，我叫车和丁总走，你带着莎莎先回去。”

丁先生听到了，在后面高兴地说：“对对，毛总今晚必须跟我走。”

毛总说：“好，我今天陪你到底。”

又对孟总说：“你快进去休息吧。帮我和嫂夫妇告个罪，今天打扰了。”

孟总问：“丁总，你真的不在我家里住吗？”

丁先生说：“不，，不住。你快进去吧。”

孟总说：“好，你们慢走啊。”

李小姐看着毛总，一点也不想开车。

丁先生在后排用脚踢着李小姐的座椅靠背说：“快走啊！”

毛总说：“走吧。”

丁先生又对毛总说：“你坐到后面来！”

毛总没有说话，李小姐怕他再提什么要求，赶紧启动了车辆。

刚开了没有两分钟，丁先生说：“停车！我要拉尿！”

毛总把莎莎放在座位上，陪着丁先生下车。

李小姐坐在驾驶位上，一直看着莎莎熟睡的脸，脑子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，眼睛也不敢到处乱看。

不一会儿，毛总扶了丁先生上车。丁先生一把拉住毛总说：“你就，你就坐这里！”

毛总好脾气地说：“我要抱孩子呀。”说完就绕到了副驾位上来。

车子再次开动后，毛总问：“丁总，你想去哪里？我叫个车。”

丁先生说：“去我家吧。”

毛总问：“好，你说去哪就去哪。你家在哪里呀？”

丁先生很清楚地说出了自己家里的住址和门牌号码。令李小姐感到吃惊和怀疑，他到底醉了几份？

李小姐停下车子，拿过手机，叫好车才又启动车子。

毛总问：“你们家有几个房间呀？”

丁先生说：“就一张床，我家人都在浙江那边。我一个人在这边，孤家寡人，你知道吗？”

毛总说：“知道。没有人正好。安静好睡觉。”

丁先生说：“对，对对。”

车子开到小区门口，毛总说：“就停在这里吧，我们等车。”

丁先生说：“叫好车了吗？走，你和我下车等，让她们先回去。”

毛总说：“好吧。”

两个人下车的时候，丁先生还对李小姐说：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毛总回头说：“你在车里等一会儿，我们上车了你再回去。”

于是， 李小姐坐在车里。身边就是睡着的莎莎。

两个大男人站在车外，丁先生的酒意说上来就上来，又站不稳了，一只手吊在毛总的肩膀上。

毛总直接伸出两只手搂住了丁先生。这下，丁先生老实不动了。

李小姐坐在车里，透着微弱的路灯看着路上的两个大男人，心里隐隐担忧。

李小姐拿起手机看了看，司机还有八分钟才能抵达。别墅区本身就比较偏僻，半夜接单的车也少，所以来得慢。

毛总突然开始弯下腰哇哇的呕吐了起来。

毛小姐心里一惊，从车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就下车了。

毛总弯腰对着路边哇哇的吐着，却又吐不出来，一脸的难受样。连丁先生也不攀着毛总了，而是伸手给毛总拍着后背。

毛总继续吐了十几秒钟，一把抓过李小姐手里的矿泉水，打开喝了一口，咕噜咕噜开始漱口。

口还没漱完，他又开始吐了。而且吐得更厉害了。站立不住了，直接蹲在路边上了。

不过这次能吐出来，吐了些清水出来，他边喝水，边吐着。看着真是难受，可怜。

李小姐问：“你没事吧？ 要不我把你们送过去吧？你们这样打车我也不放心。”

毛总仰起脸说：“也不看看几点了？还不回家，跟着我去干嘛？我要去陪丁总。搂着他睡觉！”

吃力地说完这些话，毛总又低下头去呕吐了起来。

丁先生弯下腰问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毛总说：“没、、、”话还没说完，他又开始哇哇了。

车终于来了，毛总强撑着站了起来，脚下像弹棉花似的，把丁总扶到了车子的后排坐下。

李小姐问毛总：“你坐前排吧？”

毛总摆了摆手，弯下腰，发出哇的一声，在半夜让人心惊肉跳。

他顺势就蹲了下去，开始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。具体也没吐出多少东西来。

丁先生降下车窗说：“快上来呀。”

毛总身子一歪，坐在了地上，口齿含糊地说：“我去不了啦，我起不来了。司傅，你带着他走吧。”

司机问：“就一个人，对吗？”

毛总不再理会司机，继续开始吐了起来。

李小姐看着毛总这样，想着一会该带他去一趟医院才行，便对滴滴司机说：“对，只有一个人。他已经起不来了，去不了。”

丁先生朝车外望着，毛总歪坐在地上，还在努力吐着，他扬起一只手，虚弱无力地挥了挥。

司机一脚油门，车子绝尘而远。

毛总从地上一跃而起，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狠狠摔在了地上。又伸手拍了拍屁股后面的裤子。

瓶子里面还有半瓶水，骨碌碌在路上滚动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。

毛总不解气，追过去使劲踩着那只矿泉水瓶子边用脚碾边恨恨地骂：“他，M，的！什么玩意啊！”

碾完了，又一脚踢得更远。然后双手叉腰站着呼呼喘着粗气。

在这半夜的小区门口，刚才丁先生和毛总相拥的时候，还有一个保安在看热闹，现在早就回了岗亭里坐着。

这个偏僻的地方已经是四野无人了，连路过的车辆也没有。只有那微弱的路灯守护着大地，原来，城市也有睡着的时候。

李小姐任由他发泄了一会儿，才走过去劝道：“别生气啦。你这身体又是生气又是喝酒的，能受得了吗？我都想带你去医院看看了。”

毛总一伸手，搂住了李小姐的腰说：“你说这都是什么东西？走！我们回家！”

李小姐挣扎着说：“你别碰我！身上很臭，一股酒味。”

毛总把李小姐搂得更紧了，说：“我们俩回家睡觉去。”

到了车跟前，毛总抱着莎莎坐到了后排，说：“走吧。回家。”

李小姐问：“你刚才真吐啦？”

毛总说：“没吐。快点回去吧。”

李小姐想应该不用去医院吧，于是，开着车回了家。

毛总抱着莎莎坐电梯上楼，又把莎莎放在她房间的床上，对李小姐说：“今晚别给她洗睡了，明天早上醒了再洗。”

李小姐说：“好，走吧，去你房间，我守着你洗澡去，你身上臭得很。”

毛总洗澡的时间里，李小姐就给他把睡衣找出来了，还倒了一杯开水凉着。

毛总洗完澡出来，端起杯子小口喝着水，气呼呼地说：“都是些什么人？畜牲不如。”

李小姐问：“他是同，，，，？”

毛总把杯子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，叹了一口气说：“也不一定。有可能喝了酒折腾人。”

李小姐说：“那还能和他做生意吗？”

毛总仰躺在床上，有些迷糊地说：“再了解了解吧。如果人太烂了我也伺候不了，那就算了吧。”

李小姐坐在飘窗上，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城市灯火，神情有些恍惚，感觉今晚发生的事情很不真实。

一转头，毛总已经睡着了，正轻轻打着鼾，睡着了还皱着眉头，一脸不舒服的样子。

毛老太太总觉得毛大军做生意比小军他们来钱容易。

李小姐看着毛总，在想要不要把今晚遇到的事，还有喝酒的事都和毛老太太说一说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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