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完）他爹带人灭我全家，我为了报仇做了他的外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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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面上，我是罪臣之女，裴湛是我曾经的未婚夫，他念在曾经的情分上，把我从教坊司买走，安置在他的私宅。

可是，他不知道，我是皇上精心培养的细作。

我没名没分跟了他三载，承受着他的宠爱，他还想要孩子，但是我早就被喂了绝子汤，压根不可能有孩子。

1.

我跟裴湛是自小订亲的未婚夫妻，本该青梅竹马，两小无猜，待我及笄之后就成亲，成就一段美好的佳话。

十岁之前的我，以为我们就是外人所说的金童玉女，天生一对，我们合该成婚生子，相濡以沫一辈子。

然而这样的未来，却在我十岁的生辰礼上全部破碎了。

那一天，裴湛送了我最喜欢的芙蓉花甸，“蓉蓉，生辰快乐。”

我笑嘻嘻的欣赏了一会儿，“湛哥哥，你帮我带上吧。”

他拿起花钿细心的帮我贴在额头，温热的手触碰到我的肌肤让我觉得柔和安详。

那时候，我深深的依赖着他，信任着他，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，但是我愿意把我的未来交到他的手上。

阿爹阿娘哥哥姐姐都很开心，姜家宅院里，花团锦簇，高朋满座，热闹非凡。

一切都是繁华幸福的样子。

大人们吃席寒暄，小孩子很快就下了席。

我跟几个小姐妹玩捉迷藏，姜府是我家，我自然最熟悉，躲在池塘的假山里面，正好是在高处，不仅隐蔽，还能看见其他人的藏身之地。

所以我躲在里面没有人找到，无聊的很了，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。

我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，睁开眼睛走出假山的阴影处，探出脑袋朝外面看了一眼，刚好和阿姐瞪大的眼睛的撞了个正着。

她被裴湛的爹抓着，逼问着什么？

我想叫她，她却朝我摇摇头。

我不傻，知道现在的情况非常糟糕。

满地的尸体，阿爹阿娘不知道在哪里，阿姐被挟持着。

周围还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。

我害怕的捂住嘴巴重新躲回去。

我脑子里一团乱麻，不明白一向与阿爹交好的裴叔叔为什么突然对我家刀剑相向。

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是我听到阿姐的声音，“裴Gou贼，你忘恩负义，你忘记当初你跟一条死狗一样被扔在乱葬岗，是我爹救你，替你家翻案。”

“没想到他居然救了一个中山狼。”

“阿爹，你睁开眼看看你以为的好兄弟是怎么回报你的。”

“姜姒，我可以留你一命，只要你嫁给我。”

“呸，你做梦。”

“无耻之徒，你是我爹的兄弟，我的叔叔，你居然要娶我。”

“那又怎样，又不是亲生的，我可以叫姜成大哥，也能叫他爹。”

“好啊，你叫啊，只要我爹能应你，我就答应。”阿姐愤愤的说。

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，你明知姜成已死，不可能应我。”

“对啊，你杀了我爹，我恨不得啃你的骨吃你的肉，我宁死也不会嫁你。”我听到砰的一声，然后就是姜成的哭声，“阿姒，你何至于此，我只想娶你。”

“你爹死脑筋，你也固执，当初我在姜府的时候，你不是也说很喜欢我吗？”

“早知如此，当初我就该阻止父亲救你。”最后阿姐的声音越来越弱，我知道阿姐死了。

我眼泪濮漱漱的流着，我知道阿爹阿娘阿姐甚至阿哥他们可能都死了。

裴湛他爹带锦衣卫把我家灭了门，我知道他敢出动这些人，这事肯定也是陛下的意思。

我无法通过法律的手段报仇。没有能力把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杀了，所以我只好把所有的恨，所有的仇怨都算在裴家的头上。

他们没有找到我，裴湛其实可以找到我的，可能他动了恻隐之心，没有告诉他爹我藏的秘密之地。

我看见他走在最后转身看了我看的方向一眼，最后毫不留恋的离开了。

等姜府归于宁静，我跌跌撞撞的从假山跑下来，我跑到前院，看见阿爹的身体倒在地上，头颅滚落在身体的脚边。

阿娘趴在他的身上，肚子上插着她与阿爹的定情信物，芙蓉发簪。

这让我想到自己额上的芙蓉花钿，当初有多快乐，如今就有多痛苦。

我抱着阿爹阿娘，发疯似的把那副花钿从额上扣下来扔在地上。

阿兄倒在地上，脖子上有一条血痕，他是被抹了脖子。

平时鲜活的丫鬟婆子，小厮，他们都毫无生气的躺在地上，明显已经死亡了。

唯有阿姐的尸体，我一直没找到。

我知道一定是裴远山带走了，他简直就是chusheng，连阿姐的尸体都不放过。

可是我却无可奈何，我知道自己只有或活着才能报仇，于是，我拿了一些财务，换了一身下人的粗布麻衣，逃离了姜府。

可是我没想到，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皇帝的暗探眼里。

他把我带到了皇帝赵思意的面前。

我跪伏在地上，几乎贴在地上的脸遮住了满眼的恨。

“抬起头来。”

我一惊，哆哆嗦嗦的抬起头，彼时的我还不会很好的隐藏情绪。

“你恨朕。”

我垂下眼睫不吱声。

“你恨朕也无妨，恨朕的人多着呢？但是他们为了荣华富贵，权势地位又要巴结朕，你也会这样的。”

“比如，朕帮你铲除裴家如何？”

我猛的看了他一眼，复又惊的低下头。

他是在试探我吗？

我指甲扣着地面，可是想要对付裴家，光靠我自己肯定不行，必须借助外力。

而皇帝无疑是最佳助力。

“请陛下帮罪女。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“好，那你就要听朕的，朕让你做什么，你就做什么。”

“只要能报仇，罪女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
皇帝拍了拍手，出现一个影卫，“墨染，把她带去细作营。”

就这样，我被皇帝的人带走，安排学习琴棋书画，规矩礼仪，武功武技，还有杀人探秘等。

经历了千幸万苦，还杀了很多一起学习的小姐妹，细作营里每一批女细作都只取一位，其余人都会被认为是失败品就地斩杀。

我大概是天赋异禀或者是仇恨支撑着，竟然通过了。

十五岁的我再次出现在皇帝面前的时候，他龙颜大悦，“既然你想报仇，朕就送你去裴家人身边，只要你能帮朕铲除裴家，朕就放你自由。”

“罪女领命。”

说完，他让人端来一碗汤药，“这是绝子汤，让朕看看你的决心吧。”

我没有任何犹豫，一口气喝完。

后来，我就成了教坊司调教出来的艺女，而同一天裴湛为了抓他不成器的哥哥来到了教坊司。

他一眼就认出了我，然后悄悄把我买下。

他把我安置在他的私宅，他欲拉我的手，被我躲开，“蓉蓉，你这几年还好吗？”

“不用你假好心。”我冷声道。

“蓉蓉，对不起，当初……”

“闭嘴，我不想提以前，裴家人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。”

“对不起，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，我知道是我爹不对。”

我没遮掩对他的恨，瞪着他问，“我姐姐的尸体呢？”

“我跟你们姜家早就恩断义绝了，我不想跟你废话，只想要回我姐姐的尸体。”

他眼神闪了闪，最终摇摇头，“你先安心待着，我也不知道姜姐姐的尸体在哪，但是我会帮你找。”

他竟然还想上来抱我，我就知道裴家人都无耻。

我灵巧的躲开，伸手推了他一把，“你走吧，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
“希望你尽快帮我找到姐姐，这是你裴家欠我的。”

我背过身不看他。

他叹了口气，出了门，“照顾好小姐。”

“是。”

后来，裴湛每天都趁我睡着在我的床前站立很久。

他以为我不知道，其实我都晓得，我早就变得很警惕了，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。

但是我知道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，于是在他站了一个月的岗后，我在夜里被一阵锣声惊醒坐了起来。

一阵浓烟呛的我咳嗽了起来，他匆忙的走过来，打横抱起我就要往外冲。

“蓉蓉，别怕，湛哥哥会保护你。”外面火光冲天，他抱着我冲出去的时候被掉落的房梁砸中了后背。

但是他还是紧紧的抱着我，凭着毅力带我出了火场，来到大街上。

外面很多人在救火，他的后背被烧伤，我无措的站在他身边，流着泪，“你为什么要救我，明明你可以自己走掉，让我死了就好。”

“你胡说什么，我怎能看着你被烧死，我爱你啊。”

“蓉蓉，我始终爱着你，你的音容笑貌始终在我的脑子里，藏在我的心间。”

“父亲多次给我挑选妻子都被我糊弄过去，因为我忘不了你。”

我感动的抱紧他，故意勒住他的后背，“湛哥哥，我好难过，好恨你，可是我又忘不了你，为什么我们之间要隔着血海深仇。”

他嘶了一声，我知道他是痛的，赶紧放开他，“对不起，我……”

我显的局促不安，最终闭上眼睛，泪水无声的落下，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，“湛哥哥，你放我离开吧，我们已经不合适在一起了。”

“父母的仇，我过不去，我也不能留在这里害了你，耽误了你。”

他忍着疼把我禁锢在怀里，“我不准，我求你别再离开我。”

“你不想见裴家人就别见，我会安置好你，我们好好的过日子。”

裴湛把我安置在外宅，我成了他的外室，与他做着恩爱情侣。

他得到了我的身体，而我每一次在床上都想杀了他，可是被暗处的影卫阻止。

整整过去三年，裴湛逃不开娶妻。

但是他竟异想天开，要我给他生孩子，我知道他担心自己娶妻之后，我会离开他。

于是他快成亲的那几天宠幸我越发卖力。

只有我心里清楚自己早就服了绝子汤，根本不可能怀孕。

于是我就全力的配合他，大夫开的易孕汤药一碗一碗的灌，床笫之间也与他抵死缠绵。

然而我的眼里却只有死灰一片。

我的心早死了，随着爹娘兄姐，姜家满门倾覆而亡，现在活着的不过是一个索命的亡魂。

跟着裴湛，我从他口中抽丝剥茧，知道不少裴家的隐秘，当然影卫也全部都知道。

但是我知道这些还不够，我必须进到裴家内宅，一个是为了找姐姐，一个是为了瓦解裴家。

我要亲手灭掉裴家，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。

于是一个计划悄然而至。

在裴湛成亲后不久，我怀孕了，当然是吃了药造成的假孕现象。

他那天他笑的跟个孩子，说要给我名分，纳我进门。

“湛哥哥，我不想进去，你知道的，妾从来都没有好日子。”

“蓉蓉，我知道你委屈，可是你忍心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？”

我犹豫的低下了头颅，他以为我是委曲求全，我其实是藏起了眼中的暗芒。

于是，我进了裴家给正妻执了妾礼。

裴湛的正妻看起来娇娇柔柔很惹人怜爱，然而自从我进门，他再也没有进过正妻的房门，夜夜守着我。

大夫说我胎像不稳，他跟惊弓之鸟一样，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都要大动干戈一番。

而我却在他出门的期间，勾引他哥哥，他哥哥色令智昏的时候，被我一击毙命扔下池塘。

裴墨失踪了好几天也无人问津，因为他本就经常眠花宿柳很久不归。

直到他的尸体浮出水面，裴家人才知道。

当裴湛赤红着眼出现在我床前，我知道他怀疑我。

我淡定的放下书籍，仰头无辜的说，“湛哥哥，你回来啦。”

“是你吗？”

我一脸的不明所以，“什么？”

“我问是不是你杀了裴墨。”他吼道。

我瑟缩了一下，而后一直摇头，“不是我，我不知道啊。”

“裴大哥他，死了，怎么会。”

我低下头，抓紧被子，“湛哥哥，我一直卧床养胎如何去杀他一个大活人。”

“你不信我。”

“你既然不信我，为什么要把我带进裴家。”我哭着说。

“这个妾室不做也罢，你可送我走，离了这里，以后裴家再出什么事就跟我无关了吧。”

裴湛的眼里闪过沉痛，急忙过来安抚我，“你别激动，小心孩子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我捂着肚子，“好痛。”

泪从我脸颊划过，“我好痛。”

“怎么了，孩子。”裴湛疯了一样冲出去，“去请大夫，快点。”

大夫，丫鬟在我的院子里进进出出，端出去一盆又一盆的血水。

我是真的难受，假孕是假孕可是失血过多，身体虚弱却是真。

一切收拾妥当，裴湛知道孩子没了，颤抖着手摸着我的肚子，“对不起，蓉蓉，我不该怀疑你。”

“还害死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
我转过身背对他，不让他碰我，哽咽的说“你走吧，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
随后，我躲在被子里小声的唾泣着，本来是装，后来想到惨死的爹娘兄姐，又变成了真的难过伤心，狠狠的哭了一场。

裴湛站在屋里很久，“蓉蓉，对不起，你好好养胎，我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
我只顾着伤心，没有里他，他叹了一口气离开了。

因为要做小月子，裴湛除了来我房里坐坐，整整一个月没在这里留宿。

而我夜里就多了更多机会潜入裴成的书房，院子寻找姐姐和对他不利的证据。

好几次，我都想直接了断了裴成，可是被影卫制止了。

探了好几天，终于在裴成的屋里找到了一个密室，我进去看见一个女子躺在冰棺里，一看就死亡很久。

她还保持着当初的美丽，额上有一块伤，应该是撞墙自戕时留下的。

我摸着姐姐的手，大哭不止。

我想把她带走，入土为安，可是现在还不行，而且可以看出来姐姐的尸体被裴成打理的很好，先寄存在这是最好的。

我回到自己的院子，擦干净眼泪，看着镜中神似姐姐的自己。

我知道怎么对付裴成了。

我在他的屋里点了致幻香，然后穿上跟姐姐一样的衣服，梳了一样的发型，用高超的易容术把脸部调整的与姐姐几乎一样。

果然裴成把我看成了姐姐，他抱着我，闻着我的体香，他想占有我。

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，就算是梦里，我也不会让他得到姐姐。

那一天，正院传来一声惨叫，我阉割了他。

随后，回到了院里，既然无法杀他就先让他生不如死。

影卫没来得及阻止我，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。

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，只见他下意识的夹紧双腿。

我笑了一声，几个纵跃回自己的院子。

但是在那之后裴湛总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。

我知道他又一次怀疑上我了，我无所谓，既然他不问，我也不会主动承认。

我们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月。

我与影卫捕获了几只信鸽，上面竟是裴成卖兵器粮食给北蛮的信件。

我欣喜若狂，裴成自己要作死，我当然要帮他。

我把信件留下，临摹了一份继续让他们勾结着。

皇帝根据他们的接头方式，截获了好几批货物。

有兵器有粮食。

我在书房也发现了不少裴家通敌的证据。

在我十八岁生辰的当天，裴湛欢喜的到我的院子陪我过生日，帮我带上一样的芙蓉花钿，亲手给我做了长寿面。

我心里还是会有触动，因为他对我是实实在在的好，但是我无法放下仇恨去坦然的爱他了。

从我杀了裴墨开始，我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也会对着我拔剑相向。

小院里其乐融融，院外却已是修罗场，御林军所到之处血流成河。

当我的院门被推开，裴墨淡定的给我夹了一块子菜，“蓉蓉，这是你可最爱的。”

我放下筷子，“裴湛，别再演了，你知道的，今日就是诀别的时候。”

他放在筷子，神色不明，“蓉蓉，我们一定要这样吗？”

“裴湛，姜家被灭了，十岁的姜蓉亲眼看见阿爹阿娘惨死的样子，阿姐被逼死的样子，而她唯一能依赖的未婚夫也不能依赖了。”

“这天地之间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姜蓉，她还是一个逃犯，天大地大没有她的容身之处，除了做别人的棋子。”

“你知道吗？每次你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，我心里只觉得可笑。”

“对不起有什么用，姜家上下数百口人无人能活过来。”

“就像现在，你的爹娘兄弟，裴家几百口人全都不在了。”

“我跟你说对不起，你能原谅我吗？”

“当初的事是我没有料到的，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。”

我拔出腰间的软剑指着他，“你敢说你一点异样都没发现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他说不出来。

“无所谓了。”

“今日你裴家的下场全是咎由自取，功高震主，勾结外敌，判主求荣，全都是死有余辜。”

他凤眼圆睁不敢相信我如此恨他。

我问他，“如今你裴家满门倾覆，你恨我吗？”

他隐忍的摇摇头，“不恨，就当是报应吧。”

他跪下我面前“蓉蓉，你杀了我吧，死在你的手里，我无憾了。”

“我当然不会留你，要是你再变成另一个我，岂不是给自己惹麻烦。”我收起剑往外面走去，“影卫，你解决他。”

我不想看见他死，大抵我会觉得愧疚，因为他真心待我的时候，我终究负了他。

我眼神冰冷的往外走。

“不要，蓉蓉。”我错愕的回身，看着那个挡在我身前的男人，影卫的剑刺在他的胸口。

“你想杀我。”我抱住他的下坠的身体 了，眼睛却看着十分熟悉影卫。

“你的任务已经完成，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。”

“姜蓉，不要做无谓的反抗，棋子就要有赴死的觉悟。”

我放下裴湛，抽出剑与影卫战在一处，可是我终究不是他的对手，很快败下阵来，胸口和后背都被刺了一剑，最后落在裴湛身边。

“蓉蓉，我要死了，无法再守护你，但是这三年我无悔。”

“因为爱你是真的。”他吐着血，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。

我震惊他对我的感情，软件脱了手，抱住他，“裴湛，我大抵是爱你家的，但是仇深似海，不得不报。”

“现在我也活不成了，人生的最后一刻，我放下了，其实我们都是帝王手中的棋子，最大的赢家永远是龙椅上的那位。”

“你看，我们斗来斗去，姜裴两家全部赔了进去，而皇帝却稳坐钓鱼台，收获满满。”

我趴在他身上，“如果有来生，我们再也不要相见吧，这样就不会有仇有怨有恨，让我们各自安好。”

“好。”他吐出这个字，松开了抓住我的手。

我冲向影卫的剑，把我手中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口，这是我给皇帝的回礼，总有一天，会有一个人剑指皇家，颠覆了他的天下，到那时姜裴两家的亡灵自会得到安息。

我瘫在地上，“爹娘，我来了。”

（完）